我终于对爷鹤下手了哈-哈-哈(ntm
短,有私设,我流本丸_(:3J∠)_
离家出走多年的文艺细胞爆炸了,不适及时红叉?
三日月宗近在床榻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周身的空气莫名透着寒意,让他下意识地用被褥将自己裹紧了些。
难得想在温暖的被子里多躺一会儿,却注意到屋外没有声音——以往陪伴自己睁开眼睛的精力充沛的短刀们笑闹的声音——本丸过于安静了。
这让三日月宗近这个老头子怎么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刚推开门,就被一片灿白晃花了眼。他勉强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就见一朵雪花慢悠悠地在他眼前落下。
饶是三日月再处惊不变也愣了愣。
昨日还是满目青葱,夜里他还与鹤丸在树下对月小酌,今天醒来便已玉树琼枝,庭院的石子路已被雪埋得看不见了。
他们竟是一夜来到了冬季。
不远处坐着他们年轻的审神者,望着那不知如何而来的雪景,似乎心情很好地晃着脚。
“主上,日安。今天您的心情也十分愉快呢。”
审神者转过头来,笑意盈满了眼睛:“爷爷日安,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气冷,爷爷也会偷懒呢?”
三日月又望了一眼天空:“已经不早了么?”
“他们出阵也快回来了吧,再等会儿就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审神者说完,顿了顿,却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三日月身边。
身高还未至自己肩膀的审神者仰着头,跃跃欲试地说:“爷爷只穿这么一点会冷的吧?我来帮助你换衣服?”
三日月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
付丧神的躯体能让他们像人类一样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光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寒冷从光裸的双脚开始直往胸口窜,而本就身为人类的审神者仅着单衣,看上去却并没有太受天气的影响。
不过……
“话说回来,主上,这积雪究竟是如何……?”
“嘿嘿。”审神者相当自豪地挺直了腰背,“我很厉害吧?他们回来看到本丸瞬间换了个季节,一定会吓一跳吧?”
说到这里,三日月已了然地加深了笑容。
女孩的偏心显而易见且毫不掩饰,当初命自己带着队伍日夜不歇地在厚槛山巡战却始终无功而返,失望地让队伍回来休整,换上大俱利伽罗的队伍,第二次征战就带回了那把以鹤为名的名物时,女孩抱着幼小的付丧神,激动的尖叫响彻本丸,几乎比将自己从锻刀室中取出的那一次还要响亮。
女孩在握着大俱利伽罗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弄得向来不喜与人接触的太刀忍不住有些脸红之余,还不忘朝自己斜眼,佯怒说他出战时不够认真,要罚他在家禁闭两天,却在翌日又喜滋滋地让他站到了那只雪白的雏鹤的身边。自此,养雏鹤的任务就交代给了自己,身边还有身负大太刀的萤丸护着。
三日月曾以为这糯米团子一般扑在自己背上的样子再也无法得见,却也未曾想过竟会有第二次养大这只白鹤的机会。小小的雪团子睁大眼睛揪紧自己的袖子,低头看去的时候,目光触及的那双金色瞳孔里沉淀了十个世纪的时光。
倏忽千年,而如今他们都在这里。
本丸的铃铛打断了三日月的思绪,叮咚作响地欢迎征途归来的人。三日月与审神者一同向门口望去,在看到带头的白色身影时,连三日月也禁不住掩嘴发出了低叹声。
还真说不清是谁吓唬谁了呢。
一旁呆立的审神者眼睛都直了。
鹤丸在审神者为他将本丸景色换为冬庭的那一天,带回了第二把三日月宗近。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啊。”
鹤丸在往雪白无暇的雪地上踩下第一个脚印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审神者特意安排下的结果,一早便将爱玩闹的短刀们派去了短时间远征,只为让鹤丸体会一下第一个踩雪的愉快感觉——忍不住看向三日月并发出了感慨。
这个眼神的意味很好解读,可惜三日月知道的也止于这是他们的主上为鹤丸准备的惊喜,对这厚重的积雪是如何瞬间而成也毫无头绪,于是他只能朝鹤丸笑笑。
下一个投过来的眼神就更直接了,仅为一件小事就被鹤丸嫌弃“老头子真没用”也不是第一次,三日月并不放在心上。
现在让三日月有些在意的,是此刻被审神者一脸满足地抱在怀里的,另一位自己。
如果说第二次养大鹤丸是三日月不曾想过的事,那么亲眼看见稚嫩幼小、恍若初生的自己,便是根本不存在于三日月概念中的事了。
当三日月看到曾经的自己——这种说法应该不准确,但他暂时不能找到别的形容词——坐在鹤丸的手臂上,一只手轻轻揪着鹤丸银白的发尾时,他有种世界颠倒的错觉。毫无疑问这是三日月宗近,是刚来到本丸暂时没有任何记忆的三日月宗近,自己最初从锻刀室出来的时候也与他别无二致。
那他们之间,除了自己已经成长,记忆回到了身体里之外,还有什么区别呢?
显然是有区别的。
不知为何审神者并没有让初来的小三日月跟随部队出阵——他们这位主上的想法三日月其实很少能够参透——而对于鹤丸的请求她又几乎是有求必应,于是之后的几天三日月都能看见鹤丸带着小三日月在积雪的庭院里与短刀们玩闹。
而鹤丸从没有与三日月玩这么久过。
更别提,在雪地里玩……什么的。
三日月因为思考这个问题显得过于郁郁,审神者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将他从队伍里换下来之后,随意地问了一句爷爷最近怎么了,让三日月找到了倾诉对象。
像三日月宗近这样的人,作为倾听者的情况要多太多,因此审神者看到三日月微皱着眉正坐在她面前,认真严肃地看着她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寻常。
从审神者听明白三日月的意思开始,她的脸上就浮现出看穿了一切的微笑,三日月心里虽有些疑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直到三日月作为倾诉的结束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审神者眼里流露出调皮的神色,对三日月说:“不如去向那只雪的精灵问问看?”
说罢,也不管三日月抬起茶杯的动作顿在半空,便自顾自地招呼人准备远征了。
好吧,好吧。
待会儿得去感谢莺丸,这次的茶很不错。
再次回到庭院里的时候,三日月远远地就瞧见那只雪精灵蹲在小三日月面前,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白色的外衣下摆铺在雪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像要融化在这茫茫雪景中。
他从小三日月手里接过了什么东西,然后伸手揉了揉小三日月的头。有小雪球从发间落下,他帮小三日月整了整衣服,低头在雪地里忙活起来。
三日月知道鹤丸在捏什么,那是他们一起度过的其中一个冬天,三日月教他的,圆滚滚的雪兔子。三日月还尝试教他捏别的,但三日月也不明白那么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怎么会那么笨拙,别的什么也捏不出来。到他们向平静的生活告别,除了在雪地中多滚几下就能做出来的雪人,鹤丸也只能捏出雪兔子。
雪兔子很快成形,小三日月不知何时也蹲下来。鹤丸虽然只会做这一个,但捏得很可爱。小三日月凑近看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了鹤丸的手,可能是想握住鹤丸整双手,努力张开手指试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握住鹤丸的小拇指。
随后鹤丸的笑声轻轻地送进了三日月耳中。
隔着团子和茶——受到好评的莺丸送了一整壶给三日月——鹤丸倾过身体将小指伸到三日月面前,恨不能贴在三日月眼前,脸上是得意又满足的笑容。
三日月看着那根纤细的手指,伸手将其弯回,然后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鹤丸整只手。
“主上也由着你任性,幼小的我对你的吸引力就那么大?”
“是真的可爱啊……整个人都小小的,手也小小的。”鹤丸也没挣开三日月的手,用另一只手拿起一串团子咬了一口,“我可从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啊,那个时候是这样,现在到了这里也……不是很不公平吗?我也是想……”
鹤丸顿了顿,重又感慨了一句:“小时候的你可真可爱啊……”鹤丸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想小三日月的样子,显得一脸满足。
三日月握着鹤丸的手轻摩了一会儿,看着鹤丸的神情低笑起来:“而现在的你可不太可爱了啊。”手上便是忽地用力。
鹤丸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将盘子推开便扑到了三日月身上。
“老头子做什么……”
“送个东西给你,让你变得可爱一点。”
在鹤丸下意识的反问出口之前,三日月就点上了他鼻尖:“嘘,闭上眼。”
大约是墨色黑夜中的那弯细月太过美丽与蛊惑,大约是成熟与稚嫩的两张脸相互重合带来了混乱感,又大约是眼前人的眉眼跨越千年依旧温柔如斯,鹤丸不受控制地随着落于耳边的低语闭上了眼。
鹤丸的嘴唇因为些许的期待而轻轻抿起,对惊吓的追求让他的眼皮时不时地跳动,微微扬起的眉毛又仿佛在说,放马过来,你吓不到我。生动美丽,却毫无防备。
三日月轻出一口气。
连记忆缺失的新生小孩都知道送心仪的人一颗祝好运的四叶草,他这些时日——可能是千年,他并没有太多心思去计算时间——都在做什么呢?
鹤丸的表情在感受到三日月在自己发间动作时就放松了下来,嘴边了然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他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闭着眼睛就说了起来:“老头子果然没什么创意,早就被我看透啦。”
三日月轻笑出声,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他帮鹤丸顺了顺头发,凝视了一会儿这张被雪衬得愈加白皙的脸,等待那双金色的眸子溢满流光。
得到许可的鹤丸睁开眼,果见三日月耳畔那见惯了的金色发饰已经不在。他抬手小心翼翼地轻触被挂在自己发间的流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起来。
三日月也不发问,就这么看着鹤丸抚着发饰自顾自地笑,看他站起身沐着月光望向自己,看他轻轻甩头,流苏伴着发丝不断晃动,看他微红着脸问他,好看吗。
三日月加深了笑意,拉过鹤丸的手,在鹤丸银白的发丝间悄无声息地印下一吻。
“从来都是好看的。”
鹤丸大笑起来,捧过三日月的脸,在那双含笑的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小丫头说,最近你在纠结一些无聊的问题。”鹤丸抵着三日月的额头,金色的双眸中光华涌动,“这个奇特的空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然而若是世间有第二把三日月宗近……”鹤丸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想象那个场景,“那还请务必让我见识一下,一定是不输于遇见你的惊喜呢。”
三日月轻咬了一下鹤丸的鼻尖,笑道:“看来这只能让你失望了。”
“你怎会令我失望?”鹤丸笑着吻上三日月的眼角,那是他钟情太久的月光。
“好梦,三日月。”柔和的声音融化在夜里。
衣袂飞扬。
月下之鹤似要展翅而起,所趋之处尽是你的目光。
FIN.
写了写(自我感觉)萌萌哒爷鹤_(:3J∠)_
啊,三日鹤好美啊 (吐魂